微信群里有人求购药,说家里几口人都发烧,苦于无药。
想想家里还有两盒半,便决定按我买来的价格匀一盒给他(实际上,我还是加了两块二毛钱,凑成了整数)。
他加了我微信,告知我楼栋号和具体的楼层。
说到了后,家里人会把药钱给我。
到他家时,才发现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和三个孩子。
老爷子在屋里照看三个孩子,老太太在走廊里整理纸箱(平时就靠拾拾捡捡)。
老爷子在进门处隔断处拿了钱给我,五块十块的都有。
我一愣,他让我到家里拿钱,原以为他老婆会在家,没想到是两个老人在照看孩子,还是老人出的钱。
我小心翼翼地说,这钱,等会我让您儿子给我。
老爷子愣了愣,嘴角翕动了几下,欲言又止。
屋外整理纸箱的老人站起身来,颤巍巍把成摞的箱子往墙角搬,我赶紧跑过去搭了把手。
老人拍拍身上的灰尘,苦涩一笑,替老爷子回答了我。
原来,他们的儿子常年不在家,一年到头顶多回家一两次。
在外面没有什么正经营生,天天就吃吃喝喝,啥工作都瞧不上眼,眼高手低那种,兜里干净得要死,四十岁的人,至今还啃老。
孩子们的妈妈呢? 老太太黯然:“早就跑了!”
我对老太太说,这钱我不要了。
两个老人都不肯,说再穷,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。
我不管这些,把钱一扔,撒腿就跑。
一路下楼,四十岁的我腿脚还好,一溜烟似的,两个老人还没反应过来,我都没影了。
回家路上,我在反思。
我为开始在买来的价格上加了两块二毛钱感到惭愧。
既然都决定是匀给小区邻居一盒了,既然都不为图利了,干嘛加这区区两块二呢?
没有它,穷不了;有了它,富不了。
惭愧之余,又有点开心:明明可以挣两块二,结果一分没挣,还赔了三十多。
但是心情,却很是愉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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